那一天,我们谈不上亲近,但至少互帮互助的和谐婚姻,被正式打破。
他忽略了我递过来的药瓶,转身接通了阮棠的视频。
而坐在沙发另一侧的沈嘉序,我的儿子。
看到他爸爸起身离开后,也选择了沉默。
他甚至不耐烦地坐得离我远了一些。
就因为我站着的位置妨碍他看电视了。
我在他们父子心里,还真是微不足道。
2
八年的婚姻,宣布结束只用了几个小时。
我指挥工人将箱子搬上车,沈砚修待在书房和律师谈财产分割。
将最后一个整理箱搬走,他忽然挡在了我身前。
“你收拾得太仓促了,还剩下很多东西。何必这么急。”
他大概误会我是急着把房子给他腾出来。
“我知道。”
“我只带了必需品,剩下的等财产分割做完,我会让保姆一起寄给我。”
属于我的我都会带走。
我又没做错什么,当然不会净身出户。
沈砚修点点头,先一步替我开门。
“你住哪儿?”
“方便接儿子放学吗?”
这话让我疑惑地转身:
“沈砚修,没记错的话,抚养权是你的。”
他听懂了,侧身给我让出了位置。
身后空出的地方,站着小小的沈嘉序。
目光交汇的瞬间,我想起了孕育他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