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会议室一角]档期很满啊,需要经纪人吗?楚沨渃指尖在屏幕悬停,打下“需要呀,你来吗?”,想了想又删掉,换了个更俏皮的回复。
楚:还没美到需要经纪人保驾护航的地步啦~陆
:那一定是这个世界,集体审美降级了。
楚沨渃看着这句,小脸腾地热了起来,小声嘟囔:“这破酒吧冷气真差……”楚
:哎呀,你别瞎撩。
陆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楚
:?证据在眼前,我又不瞎。
陆
:好吧,那就是吧,我认罪了,你要来逮捕我吗?楚
:你这样…不好。
陆
:好,聆听小仙女教诲,以后少撩,这样可以吗?美丽善良的仙女大人?楚沨渃被那个怪怪的少撩逗得哭笑不得,这时,旁边的许诺突然用肩膀猛地撞了她一下,力道之大,差点把她从高脚凳上掀翻。
“嘶,干嘛呢,要谋杀亲老板?”楚沨渃稳住身形,嗔怪地抬头。
只见许诺脸色紧绷,帽檐下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专注的盯着某个方向,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朝人群密集处用力一扬,指向远处灯光更暗、人影憧憧的角落。
楚沨渃顺着他指的方向眯眼看去,炫目的镭射灯光束偶尔扫过,她心头猛地一沉,昏暗的过道,几张熟悉而令人生厌的面孔赫然在列,正是裴玉和他那群狗腿子。
更让她眉头紧锁的是,坐在裴玉身旁、姿态僵硬、几乎被裴玉身影遮挡了大半的那个人,竟然是谢淮之。
谢淮之?他不是说要离开吗?这么多天杳无音讯,难道这就跟裴玉和好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失望和一丝被愚弄的荒谬感。
“算了,”她对许诺摇摇头,“别人的感情,冷暖自知。
”她不是救世主,上次她把刀递到他手里,路该怎么走终究是他自己选择。
许诺却像被点燃了小火苗,他仰头咕咚干光了自己那杯果汁,啪地搁在吧台上,又招呼酒保续了一杯,昏暗灯光下,少年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老板,谢淮之这样,就是书上写的真爱无敌吗?”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嘲讽,“那混蛋都把他当垃圾一样踩了,他还死乞白赖地贴上去?”许诺的语气里透着一种决绝的狠劲,“我要是喜欢的人敢这么对我,我宁愿亲手把心挖出来喂狗,也不会在要了。
”楚沨渃正端着果汁杯小口啜饮,闻言动作微顿,她茫然地看着舞池里狂欢的人们,五光十色的光影在她眼底跳跃,却也映不出多少温度。
“你问我?”她扯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我又没爱过谁,但是换做是我,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背叛、隐瞒、算计,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放手离开,头都不回。
”她和许诺,都是习惯了干净利落的行动派,感情?这种黏糊又伤人伤己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太遥远也太奢侈。
看着那些在迷离灯光下忘我舞动的人群,楚沨渃心头滑过一丝惘然,普通人的人生,是不是真的会安稳许多?但这几个月替文茵生活的经历,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她:所谓的普通,在面对王维舟那样带着权势的恶意时,是何等无力,没有背景,耗不起时间,打不赢官司……那个所谓的外婆和生父,又怎会为了一个孤女去得罪王家?卑微的普通人,连挣扎都可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