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5日。
这么久,终于拍到点有用的东西。
是贺屿让几个要债的打手,去殴打几个大一新生。
他们不过是社团活动时,朝裴锦书多笑了几下。
但离开包厢时漏了馅,领班把我关在了厕所里。
贺屿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命人将我的头反复按进下水槽里,笑得肆意。
‘就凭你?也想拍我的证据?’
‘当初跟你做兄弟,就是想接近裴锦书。’
‘没想到你们这么玩得大,搞什么假骨科兄妹恋,那我只能把你做掉了。’
‘告诉你,裴锦书前几个月心情不好,每次都是我彻夜陪在她身边,你猜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做没做?’
贺屿用打火机灼烧我的脸,刺骨的疼痛后,鲜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衬衣。
他嫌碍眼,命人将我的衣服扒光。
然后逼我拍下照片,印刷成招鸭小卡片,洒遍全城。”
“2024年1月31日。
大年夜,李红霞又去赌了。
跨年的漫天焰火里,我看到一个久违的身影。
裴锦书交给我十万现金,让我省着点花,别再作践自己。
我才知道,她卖了心爱的天文相机,又拿出大学兼职的所有收入。
她放弃了星空摄影师的梦想,只为攒钱给我。
可我的调查不能停下,更不能把裴锦书拉进了。
她本该有更好前程。
所以,我故意羞辱:
‘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你又没脸没皮地来做什么?’
‘这点钱还不够我一个月的花销。’
‘包养我?你还不够格。’
我说完转身就走,不敢看锦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