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昨晚睡得特别好!”安然一边喝豆浆一边说,“感觉今天状态超棒。”
“那就好。”我笑着递给她一个平安符,“外婆寄来的,说是能保佑考试顺利。”
其实是我今早特意去附近寺庙求的。
上辈子,安然走后,我成了寺庙的常客。
送安然到考点后,我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在校门口等待,而是返回了小区。
保安老李见到我,神色有些尴尬。
“江女士,昨晚的事……”
“李师傅,我想查一下监控。”
我直接了当,“昨晚12点半左右,3单元门口的监控。”
老李面露难色:“这……需要物业经理同意……”
“那就请经理来。”我态度坚决,“或者我直接报警,让警察来调取。”
5
半小时后,我坐在物业办公室,看着监控画面中杜成岳扛着电钻大摇大摆走进单元门的画面。
时间是23:58,根本不是他声称的“电路故障紧急维修”时间。
“江女士,这事我们会处理……”物业经理擦着汗说。
“怎么处理?”我冷静地问,“写张告示贴在大门口?”
我拷贝了监控视频,又去了几家邻居敲门。
上辈子为我们说话的张老师愤慨地表示愿意作证,501室的小夫妻也提供了录音。
“杜成岳不止一次半夜制造噪音,”张老师压低声音,“他儿子去年高考落榜后,他就变得特别仇视成绩好的学生。”
我心头一震:“他儿子高考落榜?”
“是啊,听说差二本线一大截。”张老师摇头,“那之后就整天在家打游戏,杜成岳也不管,还总说‘读书有什么用’。”
离开张老师家,我站在走廊上,感觉拼图正在一块块拼上。
杜成岳针对安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他儿子高考失败产生的扭曲心理。
下午接考完语文的安然回酒店时,我的手机收到了杜成岳的微信:【江女士,昨晚不好意思啊,家里确实电路问题】
我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调成静音。
安然兴奋地讲着作文题目,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