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今天好友抱恙,去医院输液耽误了点时间,实在抱歉。”
钟越面带歉意的解释了两句。
梁竞这几天反复高烧,今天又烧起来,实在没办法押着他去医院打点滴,可谁知道这么慢,
但好在赶上了宴会。
陈路洵轻轻放下酒杯不自觉地微微坐正,善解人意的回应,“没关系。”
后面跟过来的李塘揽过钟越的肩膀坐下,一旁的梁竞下意识往角落里挪了挪,但还是被陈路洵察觉,向他投去打量的目光。
梁竞反应过来,随即失笑,他差点忘了,这里并不是洛杉矶。
梁竞用一贯的微笑回应过去,果然美貌永远是人类最高的伪装,怎么笑都让人觉得善良温柔。
“洵爷,久仰大名,我是梁竞,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梁竞伸出右手,微微露出泛青的手背,语气恭谨,完全一副对待上位者的姿态。
陈路洵面容冷峻,眼神幽深的看向他,没有伸手。
良久,就在梁竞准备尴尬收回手时,陈路洵终于大发慈悲的解救他于尴尬之境。
陈路抬手轻握一下,又松开,语气平静无波的回应梁竞的问好。
“好久不见,梁竞。”
此言一出激起惊涛骇浪,梁竞一顿,心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麻意顺着脊背毫无征兆爬上心头。
先一步崩裂的原来不是脸上维持多年的笑,只有十年积压的情感被这句“好久不见”激荡的开始决堤,一瞬又被他很好压制。
“九年没见,没想到洵爷还记得我这种小人物。”原来九年过去,他还记得,梁竞释然的笑了。
陈路洵笑不达眼底,不带任何掩饰的打量他,“是吗?九年没见?是很久。”
梁竞一愣,此刻他觉得有一种偷窥被发现的错觉。
但他是梁竞,最擅长伪装,于是坦然回视陈路洵,面带温润的笑意。
“确实很久,今天因我迟到,洵爷见谅,我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梁竞说着伸手去拿红酒,但还没等他够到醒酒器,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擦过他白皙的手背拿走了。
红酒被陈路洵稳稳的放在了另一边。
“生病不宜饮酒。”陈路洵l贴入微。
梁竞轻笑,兀自收回发麻的手背在身后,不着痕迹的握了握。
“洵爷客气,还如当年一样极具绅士风度。”
“过奖。”陈路洵又恢复刚刚姿态慵懒的状态靠回了沙发。
“洵爷谦虚,如今当真是意气风发。”
这倒是真心实意的赞叹,陈路洵正是如日中天的时侯,国内国外谁见到不称呼一声‘洵爷’。
“谬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