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
“哈?让我蹲?你要干――”
“废话少说。”该隐冷声,已经逼近。
襄缪尔瞪大眼:“你是想踩我肩膀?哎,等等,你这副德行,一身水,踩上来我直接断了!”
该隐没理会,单腿跨上去,压得襄缪尔一个踉跄。
“靠靠靠!轻点啊――!”襄缪尔龇牙咧嘴,差点被迫跪倒,双臂乱舞才稳住。
该隐却稳稳直立,伸手探向洞口,指尖触到的是shi滑石壁。他咬紧牙关,猛地发力,用手肘、指关节去撑挤。
头顶“咔啦”作响,石灰渣簌簌掉下,落得襄缪尔满头满脸。
“呸呸呸!你是想出去还是想活埋我?!”襄缪尔吐得满嘴灰,瞎嚷嚷。
该隐咬牙一推,洞口依旧纹丝不动。他呼吸急促,眼中暗红的血丝更深。
终于,他一声低喝,从襄缪尔肩头翻身落地。
“没用。”
“废话,我早说了你太重!”襄缪尔拍拍肩膀,满脸嫌弃。“好,现在换我。”
“你开什么玩笑――”
“这次你蹲下。”襄缪尔揉着脖子站直,朝他挑挑眉。
该隐脸色更冷:“你疯了。”
“快点!你不是想找出路吗?那就乖乖给我当马。”
襄缪尔一把把该隐按下,纵身踩上去。
该隐牙关绷得死紧,低吼:“襄缪尔――”
“别叫得那么肉麻。”襄缪尔得意地坐上他的肩,稳了稳重心,“嘿,比我想象的还结实。”
该隐眼角一抽:“你给我下来。”
“闭嘴!”襄缪尔咬牙攀上去,猛地抡拳往洞口砸去。石壁震颤,灰渣和水珠溅落,洞却依旧只有拳头大小。
他又连砸几下,手骨生生震麻,最后滑下来的时候摔在泥水里,仰面摊开,气喘吁吁。
水面已经漫到小腿。
襄缪尔大口喘着气,忽然咧嘴笑:“嘿,要不就等水慢慢灌满,把我们冲上去?”
“哦,是的,在那之前你还能在这澡堂里泡个澡。”该隐冷声反击。
“那你说怎么办?”襄缪尔叉着腰,“要不我们就等着这天塌下来好睡大觉吧!”
水已经漫到大腿。安乐所的人神色漠然,几乎没有反应。只是有个男人淡淡开口:“不用白费劲了。出不去的。”
有人接话:“这地方本来就是等死的。别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