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慌忙拨通照顾弟弟的阿姨的视频电话。
屏幕那头,弟弟还在冷冻室内,脸色已经泛青,监护仪上的心跳线越来越平缓……
“医生!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弟弟?!”
我疯了一般哭喊,可保镖无动于衷。
霍南霆冷眼旁观,直到视频里传来刺耳的“滴——”声。
“抬出来,救人。”
可是,我分明看到心跳监测仪变成一条直线。
我僵在原地,手机从指间滑落。
我想哭,可眼眶干涩得发疼,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沈清清突然尖叫起来,原来是被一块碎玻璃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霍南霆立刻打横抱起她,只留下一句话:
“我允许你去医院看你弟弟。过几天结婚纪念日,我不想看到你这副鬼样子。希望你学乖一点,有霍太太该有的样子!”
5
我弟弟最终还是因抢救不及时死了。
给他准备的行李也都派不上用处了,我也没有任何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等一切闹剧都落幕,我接到了户籍科的电话。
销户手续已经办理成功。
我在床头柜里塞进刚办好的死亡证明和离婚协议书。
拎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抱着弟弟的骨灰离开别墅。
我来到了墓园,露水打湿了裙摆。
弟弟的骨灰盒比想象中轻得多,那场意外后,他就再没睁开眼看过这个世界。
“小开,姐姐带你去挪威看极光。妈妈,再见了。”
我对着墓碑轻笑,户籍科刚送来新身份证,照片上的女人眼神清澈。
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