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姜紫欣正在厨房煎蛋,突然被季淮安从背后抱住。
他声音沙哑,“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姜紫欣僵住了,但没有推开他。
她能感觉到季淮安的心跳,又快又重。
季淮安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他的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紫欣,我有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姜紫欣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手指抓住围裙边缘。
季淮安松开手,将她转过来。
他眼底翻涌着姜紫欣看不懂的情绪,“我我可能等不到战争结束了。”
姜紫欣瞳孔微缩,刚要开口,就被季淮安轻轻按住嘴唇。
季淮安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嘴角,“听我说完。”
“这三个月来,每次看你给伤员包扎,教下人认字,甚至是对着院子里的野猫笑我都想就这样把你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姜紫欣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苦笑,“但我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你是要救人的顾菀青,所以我只能求你让我站在你身边。”
煎蛋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但谁都没有动。
姜紫欣望着他领口露出的伤疤。
突然想起那天在码头,他浑身是血却还对她笑的样子。
她声音发颤,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傻子。你早就在我心里了。”
季淮安的呼吸一滞,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晨光中,他们交换着带着焦糊蛋香和咸涩泪水的亲吻。
直到门口传来顾母的惊呼:“哎呀!锅要烧穿啦!”
两人慌忙分开,季淮安的手还紧紧攥着姜紫欣的。
顾母看着锅里黑乎乎的煎蛋,又看看儿子通红的脸。
突然抿嘴一笑:“李伯,去杏花楼订桌酒席,咱们家要有喜事了。”
窗外,不知谁家的留声机正放着《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