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n
明明应该在宴会上的他。n
现在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手里拿着一袋粉色的蛋糕盒子。n
双眉紧皱地出现在医院里。n
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n
“伯父说你是陪着另一个人过来的。”n
“就是那个人吗?”n
“他们说和我很像的那个人?”我脑子里一根弦猛地绷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家医院的掌舵人,是顾言的二伯。n
说真的。n
这位二伯简直就是我和顾言的头号“红娘”,比顾悦还要热心,只是方式上温吞得多。n
顾言出国前那几年。n
但凡我因老毛病来复查,他总有办法把顾言也叫过来。n
然后煞有介事地宽慰我们俩。n
“小毛病,不碍事。”n
“医学发展快得很,几十年后这都不是事儿。”n
“放宽心。”n
后来我跟顾言渐行渐远,他还特地发了条朋友圈,字里行间都是惋惜。n
所以这次我一住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这位老先生故技重施,给顾言通风报信了。n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n
将他推出了门外,随手带上了病房的门。n
我定了定神,迎上他的视线。n
“顾言哥,他的名字是江逸。”n
“我希望这件事由我亲口告诉你,也省得再有不必要的误会。”n
“我是他的女朋友,我爱他。”n
“我爱他,仅仅因为他是江逸这个人,与他的身份、背景,甚至那张脸,都没有半点关系。”n
当最后几个字落音,我清晰地看见顾言脸上温和的笑意寸寸凝固,直至冰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