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胖子和刘淼说要直接去花园区的,可是路面上丧屍的数量越来越多,从街边社区里奔逃而出的人群像是没头苍蝇甚至直接扑到我们车上被撞飞出去,然而最麻烦的还是我当时竟然开始发烧了,胖子只好立刻找到这间网吧先安顿下来。
我一直在昏迷中发着烧,胖子不知道是不是血池导致的,所以起先一直守在我身边,同时也了解了一下朱大勇的身份,一名老家在乡下的卡车司机,
早年当过兵的朱大勇,在丧屍爆发的时候正泡在出租房门口的小餐厅里,热情的老板娘总是待他不错,老实巴交的餐厅老板也没多在意什麽,可那天老板突然就发了疯,扑过来把老板娘给咬si了。
朱大勇还以为老板在惩罚媳妇钓男人,可後来发现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疯了的人越来越多,朱大勇跑回了出租房,却发现自己的狗也不认主人张嘴就咬他,他立刻从衣柜里拿出私藏的刺刀,把那只他起名叫老六的狗给废了。
望着窗外愈发混乱的街道,朱大勇想要报警,却打不通电话,就这麽在屋里耗了一宿到了今天早上,朱大勇发现窗外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偏偏这时门口有疯子们不断的打砸门板,朱大勇知道出租屋扛不住这种侵袭,於是从窗户跳了出来,一路过关斩将直到在游泳馆门前遇上了我们。
“原来那些疯子就是丧屍啊!”
我看着他腰上挂的刺刀,问道:“这是违禁品吧?”
“世界都被草了,”胖子张口道:“现在你就是扛着火箭pa0满街0奔都没人管!”
“什麽意思!?”
胖子吐了几个菸圈,呛的刘淼直咳嗽,他只好转头向门外吐乾净,接着说道:“我刚才用外面电脑查了,非洲全乱套了,早几天联h国还压着消息,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欧洲、亚洲、美洲哪块也没跑掉!咱们山风市古丰区现在也被列为重度感染区域,部队已经全面撤出了!”
朱大勇好奇道:“怎麽突然就这样了?就算是瘟疫也要有个过程啊!”
“网上有人说是病毒能在空气里存活并传播几个小时。”
刘淼又问道:“那我们怎麽没事?”
“咋都问我?我又不是专家!”胖子没好气的拍了拍肚子,“咱没事说明咱这儿有抗t呗!”
“滚吧,”我对他b了个中指,“你那里只有屎。”
“你脑子里只有屎!”胖子也回敬了中指,“你知不知道你能退烧全靠我用酒jg帮你物理降温!臭没良心的哟!”
“唉,”朱大勇叹息着抢过胖子手里的半根菸,说道:“我逃出出租屋之前还给家里人打电话,告诉他们都会好的,现在看来,一切只会变得更糟糕咯。”
胖子白了抢烟的大叔一眼,又从兜里掏了新的一根菸,“对了磊子,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之前抱那条胳膊和叔叔阿姨没关系!”
“你怎麽知道!?”
“刚才你爸给你打电话了,你睡着没接到,他跟我说他和阿姨都已经到了花园区安全所,好胳膊好腿的啥事没有!你发现的手链是他们从游泳馆撤走的时候掉的。不过刚才电话信号不太好,後面再说啥就听不清楚,然後就断线了,再打过去还是无法接通。”
“真的麽!?”
胖子掏出兜里的钻石手链扔给我,说道:“这事我能瞎说麽?”
“太好了,谢天谢地!”
“就因为一条链子,你说你至於的麽?”胖子老神在在的说道:“好歹你还有个希望,能到处去找,那你要换成是我,还不得拿脑袋撞墙?瞅瞅你这幅德行,还不如人家刘淼呢!”
虽然平常的相处模式大多都在互相打嘴pa0儿,不过这次胖子说的话实在让我无从反驳,我避开他的目光,更没脸去看刘淼,最後下意识的望向了那位70後大叔。
朱大勇用食指和拇指直接掐灭了灼烧的菸头,冷静说道:“小石头,人啊,要麽就像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样si去,要麽就得苟且长生,和一切你们看不惯受不了的人事物为伍,凡事多想开点吧。”
家乡的亲人生si不明,朱大勇也依然能够坐在这里泰然自若,或许那手指上的灼痛是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的诀窍。
我曾以为丧屍横行的年月里我可以一往无前,现在看来,仅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我都是最差劲的那个。
刘淼见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了,开口问道:“我们,接下来呢?”
胖子只是ch0u着烟也不说话,我愣了一会又看向朱大勇,“大叔你呢?”
“我光棍一个,和你们凑个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