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子握在手中,成了威胁自己的利器。
“如娘。”陈玄卿眸色渐冷,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就如此恨我?”
覃如摇了摇头,随后握住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我只是想和陛下谈个条件。”
“放下!”陈玄卿瞳孔紧缩,下意识伸手去夺。
覃如连退几步,面色苍白又疲惫,“我死了,孩子也活不了。”
她太累了。
为了不被这个世界同化,她谋算了这么久的计划,却还是逃不出去。
封建皇权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把她罩在下面,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功夫。
“如果我生的是儿子,你带回宫里抚养,我绝不纠缠。”
她直直地看向他,眸中情绪复杂,藏着忐忑和谨慎。
“但若是女儿,留给我。”
陈玄卿被她提防的目光刺到,自嘲一笑:“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肯要,也要留在这儿?”
就为了那个书生。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拖着一个拖油瓶的病弱女儿,竟让她这般放不下?!
“朕不允。”
就算是强求,他也绝不会允许覃如再离开自己。
皇城里的那场大火还在他心底烧着,那痛彻心扉的心悸仍时不时在梦境中折磨着他。
他的答案早在覃如的意料之中,她握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眸光决绝,“陈玄卿,你知道的。”
“我不是珍嫔。”
她不会让自己和孩子的命运被任何人掌控。
死并不可怕,她又不是没死过。
簪尖后退几寸,随即被她用力刺向自己脆弱的颈部。
没有预想中的痛楚。
只有温热。
她诧然睁开眼,发现陈玄卿的手护在了她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