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朝臣就算对他不满,当时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他背后还有祁渊明这个手握兵权的撑着,文臣中更是有先帝亲自指婚,直接就成了他岳父的谢国公担待。
再加上他自打上位以来处事公正,为政事上更没有什么大错,所以这样反对的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
谁曾想十多年过去了,这阵风竟随着昨夜的大戏又给吹开了。
“你还是太善良了,若是你女儿我,你就是死了也得给这事说清楚,不然我铁定不接你这破皇位,我就要让你这皇位落给别人,让你下去被祖宗十八代给骂死。”
凤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盛德帝,觉得这便宜爹还是太软弱了些。
怎么连个快死了的老爹都拿捏不住,没用,太没用了!
倒是闻言的盛德帝笑了:
“你父皇我当年要是有这等凶性,这等脑子,怕也活不到最后继位了。先太子一党何等心性?十个朕都是斗不过他们的。”
“也是,你自己不也说么,要不是有祁老爹,你现在怕是孟婆汤都已经喝完了。”
凤曦点点头,主打一个一点不给盛德帝面子。
“其实对手做到这一步,他们的目的和来处便已经很好猜了。只是昭凌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穆家与先太子党到底有什么关联……”
祁霄蹙眉,还是觉得他们没有抓住其中的关键。
“花皇后当年与穆陵阳有旧不假,可自打对方入了皇家,穆陵阳便再未与她有过联系,就连先帝那般调查不也没发现过蛛丝马迹么?”
毕竟穆陵阳与花皇后的关系是明面上的,所以先帝必然盯得极紧,先帝昏庸不假,却也不至于这般没用吧?
“这是个好问题。”
凤曦给提出问题的祁霄点了个赞。
“你问朕,朕又去问谁呢?若是你爹还在就好了,他定是清楚其中关窍的……”
看着盛德帝那副兄长什么都知道,没有兄长我可怎么活的样子,祁霄的无语震耳欲聋。
有时候他觉得凤曦与盛德帝这父女俩还真挺像的,而他也跟他爹似的是个劳碌命。
不过说来这也是他们父子自愿的,能怪谁去呢?
“罢了,既然对方已然出招,那其中缘由我们肯定是会知道的。”
盛德帝倒也乐观,毕竟就他这把破骨头,若没有凤曦给的那些奇药,恐怕撑到今年已是极限了。
往后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多活的,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皇上、公主、驸马爷,时近黄昏,奴才瞧着这时辰怕是差不多了,您三位也该收拾收拾出宫了。”
赵喜踩准时间进来提醒道。
谢家会于黄昏时前往大公主府接亲,按理说新娘的父母应当在府中等候,吃了新婚小夫妻敬的茶,再随着迎亲队伍一起前往新郎府中。
可盛德帝毕竟是帝皇,是公主之父,同样也是君父,所以他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谁也指摘不了他。
只不过他若是去的话,便是给了凤云轩与柳心韵一份体面,旁人也会更高看这二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