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只要您能帮我,替我调查清楚,我都愿意。”
生怕对方后悔,宋檀急切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眼眸在黑暗里清澈可怜。
车里响起很轻的一声叹息,似乎是无奈;“宋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色令智昏?”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就像深山里的古钟碰撞带着莫名震荡心尖的颤动。
“我让你下去,是看到你脚受伤,带你来处理。”
宋檀怔楞的转眸。这才发现马车停在军营上次那个军营的帐篷。
沈修礼转身出去,片刻又转身回来,手上多了一瓶酒,一捆纱布。
酒冰凉的触感和脚踝被握住的温润同时落下,一冷一热的触感宋檀倒吸一口凉气,脚踝被握住的一刻,宋檀身体无端地一软。
下意识攥紧了拳,咬紧了下唇想要收回脚又被墨色的眸子锁定。
“疼?”
“不是……”
她是出了名的最怕疼,但遭遇的事早就让她忘记了这一处伤口的疼,仿佛麻木的失去了感官,可现在整只脚被沈修礼握着。
可他怎么能这样握着她的脚呢。
宋檀心里荡漾着异样,肢体上仿佛从接触点开始痛感复苏,又延伸出一股子酥麻,让疲惫到达了顶点宋檀被这房间的暖风一吹鼻子发酸到眼泪失控,这么失控还是第一次。宋檀无措,却不愿意让沈修礼察觉认为她矫情。
沈修礼声音冷静却敏锐察觉到她再次发红的眼圈,“忍着。”
话虽如此,可手上的动作还是轻柔了很多。
那道伤口不算深,甚至在沈修礼见过大大小小受过的伤口里最不痛不痒的,却如同朱砂红的刺目,宋檀的脚很白,也很小,几乎能被一只手握着,宛如一柄上好的白瓷泛着莹光,明明那么瘦的人,脚趾圆润可爱,可有一处旧伤横在那,突兀的几乎横跨了全部脚趾。
“这里还会疼吗”
顺着他的目光,宋檀愣了愣抽回腿,有些不自在:“都这么多年的伤口了,怎么会疼呢。”
耳边的呼吸带着刚哭过很重的鼻音,却掩耳盗铃想要屏住呼吸,却不知道这样更加露怯。
话音落下,宋檀忽然沉默。
岁月让伤口变淡变浅,连她自己都忘了这伤的来历。也忘了当初这伤险些保不住她整个脚趾。
宋檀心里一紧,这处伤口就像划开时空的大门将尘封的过去抖开。
看向沈修礼面色凝重。
宋檀心里一颤,抿唇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