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原说:“钟主任你真的想多了,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为什么要要挟你呢?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聊得很充分了,没想到您还是有顾虑。”
“他活着始终对我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必须死了我才能安心。”钟文光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他还不能死,不过他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我保证在他那你是安全的,这点你放心。”
事到如今,钟文光也只能听陈中原的了,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愤愤地咽下了不甘的情绪。
随后又把目光落在刘传德和钱永利身上。
“张厚田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两个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于是刘传德只好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跟他叙述了一遍。
原来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张建林,那家伙为了得到杨玉梅,成天想着如何让张厚田彻底消失。
这次更是直接找到他的姐夫刘传德,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希望能想办法从张厚田曾经当过大队长这件事上做点文章。
而张厚田当时备受彭亚松的信任,于是刘传德就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打算对张厚田进行屈打成招。
只要能让张厚田咬死彭亚松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等违法乱纪的事,就算不能彻底搬倒彭亚松,也能让他喝一壶的了。
然而实在没想到张厚田居然是块硬骨头,宁死也不想诬告彭亚松,结果可想而知,连打了几天几夜,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听完刘传德的叙述后,钟文光气急败坏地指了指他们几个人的脑袋,“你们啊,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中原打起了圆场,说:“从今以后咱们几个就是在一个锅里捞勺子的人了,以前不管有什么恩恩怨怨,以后也都可以一笑泯恩仇了。”
钟文光听了后也不再埋怨他们了,平复了下心情,问道:“你说的关于合作粮食的事情,我仔细想过了,这件事我一个人真的很难办到。”
“这不是一堆人吗?没人让你一个人全办了。”陈中原笑着打趣道。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牵连甚广,不好操作。”
不料陈中原却全然不在乎这些,说:“官场的事情我不懂,你们几个都比我懂,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只要结果。
我听说公社粮站上还有不少存货,我打算都要了,不过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是生意人,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雷哥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还有就是,开春后各生产大队的种植计划我们已经拟好了,雷哥的意思是龙山公社各生产大队开春后按照这个计划实施。”
陈中原扔下一份材料后,便起身自顾离去,留下一堆人矗立在原地,在风中凌乱。
另一边,伯小今再次出现在公社政府大院门口。
当他再次跟保安大爷对视上时,保安大爷出奇的竟然没阻止他,搞得伯小今还有点不适应。
只听保安室里传来老头懒散的声音,“钟主任不在。”
伯小今一顿,回道:“我不找钟主任,我找彭书记。”
“彭书记在三楼最西边的办公室。”
“好嘞,谢谢大爷!”伯小今笑着说。
“哼!”大爷头一扭,不再搭理他。
伯小今默默叹了声气,随后直奔办公大楼三楼而去。